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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(21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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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4 起沖突

1944起沖突

那一下力道不輕,傲雪踉蹌的往前撲去,正好撲在葉念墨的懷裏。

她忽的扯住葉念墨的袖口輕輕抽泣著。

“放手。”

葉念墨準備把她拉開,手放在她肩膀上的時候,就聽到樓下一聲抽氣聲。

丁依依去接嚴明耀,對方確實病得挺嚴重的,一路走來咳嗽了不下十次。

看到葉念墨的手臂搭在傲雪的肩膀上,嚴明耀瘋了一樣往上沖,丁依依立刻上去阻攔,對方把她推到。

“依依。”葉念墨立刻拉開伏在身上哭泣的人,轉身朝樓下沖去。

嚴明耀眼睛刺紅,兩人擁抱的樣子深深刺激著他,揚起手就要揍眼前的男人。

葉念墨在體格上比他強硬很多,特別是在目前對方生病的狀態下,他一只手狠狠擒住迎面打來的手腕,毫不留情往後扭去。

嚴明耀低聲嘶吼一聲,“放開我。”

“冷靜,剛才一切都是意外,她要摔倒了。”葉念墨松開他的手,繼續朝樓下跑去。

丁依依的腳扭傷了,坐在地上起不來,索菲亞從房裏出來,看到這一幕,驚恐的飛奔而下。

“去醫院。”

葉念墨抱7;150838099433546起丁依依,伴隨著傲雪的驚叫,他朝前踉蹌了一步,隨後站穩。

嚴明耀雙目刺紅,拳頭緊握,死死盯著葉念墨,“你怎麽就不能放過她!怎麽就不能放過她!”

丁依依只能看得見索菲亞和傲雪驚恐的表情,她掙紮著要下來,“你怎麽了?趕快放我下來。”

“沒事。”葉念墨站得穩當,走到沙發處把人放下,然後才掏出手機,按下一串數字:“過來。”

傲雪瘋狂的往嚴明耀撲去,揚起手就是一巴掌,對方不躲。

嚴明耀的頭被打得偏過去,他沒躲,轉回頭的時候又挨了一巴掌。

“你這個混蛋,你居然敢傷害他!你連他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,竟然敢傷害他!”

丁依依被她吼得腦袋生疼,葉念墨一直正面對著她,眼裏滿是安撫之意,一滴血砸在地上,接著又是另外一滴。

“你別動。”她聲音顫抖,站起來繞到他身後,一柄小刀紮進他後背肩頭,鮮血已經將黑色襯衫染成褐色。

“天啊。”她捂著嘴巴,有些慌亂,“趕快坐下來,索菲亞去叫救護車,不,先去拿繃帶。”

她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肩頭,又像是觸電一樣立刻縮回來,那邊咆哮聲還在繼續,她猛地側頭,“全部都給我閉嘴。”

“我沒事。”葉念墨握著她的手臂,想要安撫她,卻被瞪了一眼,“現在開始你不許說話,也不許動!”

偶爾霸氣側漏的丁依依起到很好的威懾作用,現場安靜下來。

傲雪想走到葉念墨身邊,卻被一把拉住。

“別離開我身邊。”嚴明耀眼神炙熱,身體因為高燒已經搖搖欲墜。

幾個人沖進來,看到葉念墨受傷,帶頭的人立刻把嚴明耀團團圍住。

“葉少。”保鏢緊張的看著他,那邊兩名壯漢已經擒住嚴明耀,現場亂做一團。

二樓有一雙眼睛悄悄的看著這一些,眼裏有害怕和不解。

葉念墨擺手,“抓到醫院,病得連刀子都抓不穩了,該看病看病。”

察覺到身旁炙熱的視線,他老老實實道:“我也去。”

傲雪跟在葉念墨身後,眼巴巴的看著,亦步亦趨,見他坐進車裏,也想坐上去。

丁依依擋住了她,“你的丈夫,發著高燒,因為害怕你出事而趕過來,你現在要呆的地方不是這裏。”

隨後她向張望的索菲亞吩咐,“你也留下,和蒙太一起照顧水墨。”

她坐進車裏,也不理她,冷冷吩咐保鏢,“開車。”

車內,葉念墨摸摸下巴,他能察覺到身邊人的怒氣,剛一動,手臂立刻被壓住。

丁依依滿臉緊張,“動什麽,傷口等下裂開了!”

保鏢往後視鏡看了一眼,太太這麽霸氣的時刻不多見,同樣的葉少這種乖順的時刻,同樣不多見啊。

一到醫院立刻進急診室,醫生看著呼啦啦一圈黑衣人擁簇著一個穿黑色襯衣的年輕男人,還以為是黑社會,眼睛一轉,轉向最無害好看,且還一臉焦急的漂亮女人,“這個,你們找誰?”

丁依依急了,“我們找你啊醫生!”

“哦,誰出事了?”醫生看了一圈,五大三粗的哪裏有人像是出事的樣子?

“我。”葉念墨淡然自若的轉身,刀子周圍的鮮血已經凝固。

醫生嚇得上前一摸,想著這些人是混的吧,一柄刀子紮進去還能面無表情的走進來。

“怎麽樣了?”丁依依急忙湊上前去。

值班醫生心裏叫苦,這弄不好可能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,“先把刀子取出來,那個小劉,你去準備一下。”

躲在一旁的護士迫不及待的去準備了。

醫生抹了抹額頭的汗水,伸手輕輕丈量著男人傷口的尺寸,一會無奈擡頭,“你們可不可以不要盯著我看。”

眾保鏢這才挪開視線,但還是抱臂站在一旁,一名準備進來的護士看到這一幕,轉身毫不猶豫的就走。

“都出去,別擋著路。”葉念墨發話了,其他人自然立刻遵從,四名保鏢走出急診室。

那名小護士也回來了,怯生生的看著這一切,“都準備好了。”

幾人挪到手術室裏,護士攔住丁依依,“你不能進,就在外面等著吧。”

綠色的窗簾被拉上,丁依依看不見裏面的情況,聽到刀子掉在托盤裏的聲音時,她的心也跟著一咯噔。

忽然從外面沖進來三個男人,為首的捂著手臂,鮮血直流,一沖進來就朝著護士喊,“醫生呢,趕緊出來給我止血。”

護士看這三個人面目兇煞,穿著流裏流氣的,趕緊跑去喊醫生。

丁依依皺眉,雖然覺得對方太吵,對待護士的態度也很糟糕,但還是沒有去理會。

醫生跑出來,手上還有血跡,“你們等一下,我去洗一下手。”

“洗個屁手,先過來給我看看,我他媽快流血流死了。”為首的男人大咧咧的走到他面前。

醫生沒辦法,只好把帶血的手套摘掉,然後又換上一個新的,上去給他檢查傷勢。

“皮外傷,不礙事,小劉你過來給他處理一下,連縫針都不用。”

“什麽叫皮外傷?”你沒看見老子留了那麽多血麽!”男人顯然喝高了,面目緋紅,伸手就要過來揪值班醫生。

這值班醫生文質彬彬的,平常最頭疼半夜三更這些酒鬼,又不能胡來,只能往後退一步,“等血止住了就好了。”

在門外的保鏢早就魚貫而入,四個人裏面三個人出手,一個一個把那些大呼小叫的男人揪住。

領頭的默默看向丁依依,意思是詢問他怎麽處理。

喝醉的男人還在哇哇大叫,丁依依一見手術室裏的小護士捧著一碟帶血的紗布出來,本來還猶豫的心立刻變得堅定。

“把這三個人給我撚出去,醫生沒好值錢不許他們進來。”

“是。”保鏢一人一個麻溜的把人拎出去了,一小護士也跟著出去,走得給人止血不是。

醫生擦擦額頭的汗,今天來的都是什麽人啊!

“抱歉,麻煩您上上心。”

“沒事,刀子只插進去幾厘米,也是皮外上,縫四針就好。”

醫生對先前這波人印象還不錯,雖然也是兇神惡煞的,但好歹相處後看起來不像是壞人,那些男人倒像聽命於這兩人。

他想著反正葉不關他的事,重新戴上新的手套就去忙活了。

葉念墨後背縫了四針,丁依依一定要他在醫院住到拆線為止,他拗不過,也不想讓她擔心,便住下了。

次日,葉博便從東江市趕了過來,作為第一得力助手,他一直鎮守在本部,一聽說少爺受傷了,便立刻追過來。

病房裏,葉念墨露著上身正在處理公事,請來的護理有些茫然無措的站在那裏,因為那位貴婦人實在是太勤快了,什麽事都包辦了,那還請她來做什麽!

“我切了一些蘋果。”丁依依坐到床邊,手裏捧著已經切好用鹽水浸泡過的蘋果,用牙簽叉著他。

葉念墨心滿意足的等著被投餵,你來我往頗為情意綿綿。

站在門外的葉博默默的轉過身,等兩人吃完蘋果,少爺準備再次工作的時候才推門而入。

“少爺。”他彎腰,“嚴先生目前暫時還待在醫院裏。”他加重了暫時兩個字。

葉念墨問:“等病好了撚回東江市去。”

“是。”

葉博早知道少爺不會對嚴明耀怎麽樣,畢竟對方的母親是少爺母親的朋友,不過,大懲罰沒有,小懲戒不能饒。

昨日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保鏢走進來,“葉少,有必要加強宅子周圍的安防工作。”

他想說,光是葉子墨派來的,夏一涵留下的,還有葉念墨本身招募的保鏢就足夠避免那種事情發生一萬次!可是面前的男人卻始終不喜歡讓保鏢跟在身邊。

“不用。”

丁依依開始有些猶豫,是不是平常備著幾名保鏢會更好些,像今天這種情況,再多歷經幾次,她一定會神經衰弱。

葉博知道,這件事沒夫人出馬,還真辦不成,當下也沒說什麽,利索的聽完少爺的交代,然後出門。

到了嚴明耀的病房,恰好醫生剛查好房出來,他攔住,“情況怎麽樣?”

“已經退燒了,除了吹風導致扁桃體發炎以外就沒有什麽問題了,吊一天針水就能出院。不遠病人情緒一直不高,這得家人要開導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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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裏,一看到他,嚴明耀立刻把針頭拔掉,沖到他面前,“我要去見她,是不是你們把她關起來了?為什麽她不來見我。”

葉博淡淡道:“嚴先生,現在是21世紀,我們不會誰便綁住任何人,除非那人做出了不明智的舉動。”

嚴明耀忽然抱住腦袋蹲下去,“我知道一定是她誘惑的他,就像一只時刻想要偷腥的小貓,如果說愛人的極限是一百分的話,那麽我愛她的極限絕對就是101分是,剩下那一分是滿得溢出來的無奈和雷速。”

葉博有些同情她,喜歡上那麽一個女惡魔,他從心底厭惡著傲雪那個女兒,即為逝去的戀人,也為被攪得雞犬不寧的葉家。

不需要在給這個男人任何懲罰,因為他始終被折磨著,也折磨著自己。

他出門,示意保鏢把人看緊了,然後朝走廊邊上走去,在拐角處停下腳步。

傲雪正在打電話,聽內容不像是無關緊要的人,他站在那裏,直到兩人視線接觸。

他聽到了什麽?傲雪盯著他的眼睛,想看出詫異或者憤怒等任何一種情緒,對方只是朝著她點一下頭,然後就離開了。

等完全看不見人。她才朝著嚴明耀的病房走去,她當然是先去葉念墨的病房,然而在門外,透著玻璃門可以看清裏面兩人甜蜜的互動,這才轉而來看自己的丈夫。

“小雪。”

嚴明耀內心激動,一把拉住她的手臂,高燒剛退使得他的力氣小了不少,身體也軟綿綿的,但力道還是足以讓人產生痛感。

“放手,你抓疼我了。”

“小雪,和我回家吧,終極一生,我絕對不會再背叛你,你可以將我踩在腳下,我甘願做愛情的奴隸。”

傲雪想扯開他的手,不料對方抓得越來越緊,她只能叫起來,“你有什麽資格這麽做,你這個粗俗,只會用暴力的惡人!”

嚴明耀眼神忽然變得惡狠狠,把她拉進,“如果他死了,你會不會記住我一輩子。”

傲雪臉上血色全退,“你不會這麽做的。”

“是,我不會這麽做的。”嚴明耀松開她,“我還沒有崩潰,沒有徹底變成人渣。”

像想起什麽似得一拍手掌,“我知道你是不會和我離婚的,畢竟是你主動提出要嫁給我的,我們之間還有一個重大的秘密!”

與他瘋狂的神色想比,傲雪冷靜得可怕,“沒有錯,就算這輩子我不愛你,只要你不主動提出離婚,我不會和你離婚。”

嚴明耀明顯松了口氣,盡量放松猙獰的表情,“我剛退燒,能給我洗一個蘋果嗎?”

傲雪不願意,她恨透了面前這個傷害葉念墨的人,不過還是從水果袋裏拿了一個蘋果,轉身出了病房。

人一走,嚴明耀立刻拿起椅子上的手提包,在裏面翻找。

他從裏面掏出幾張小票,購物地點是香港,裏面的包包和化妝品加起來就需要十幾萬。7;150838099433546發票的時間就在這一個月。

一個糟糕的想法幾乎要擊垮她,聽見腳步聲,他立刻抽出一張發票,快速的放進口袋裏。

傲雪走進來,狐疑的看著他,“你在這裏做什麽?”

“沒什麽。”嚴明耀旁敲側擊道:“那天晚上,你在哪裏??”

“和朋友在一起,你到底是什麽意思?”傲雪忍不住拉高了音量。

見她生氣,嚴明耀便不再說話,只是暗自懷疑。

嚴明耀忽然提出要回東江市,這讓許多人都很詫異,而對於那天晚上的瘋狂,他好像全然忘記了般。

進到葉家,他立刻感覺到索菲亞的敵意,他仿佛沒看見般,只問,“他在嗎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索菲亞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
嚴明耀朝樓上看,見樓梯頂站著一個小小的人影,視線一對上,小小的身影立刻消失。

“明耀。”丁依依下樓,索菲亞一看到她,滿臉不甘的走了。

丁依依也不知道該怎麽挑開話題,說不生氣是假的,但隱約又覺得他可憐。

“對不起。”

她嘆氣,“他在上面。”

葉念墨穿著寬松的休閑裝,看到他便放下手裏的書,開口,“發完瘋了?”

嚴明耀苦笑,“如果你想捅我一下,我會受著。”

葉念墨動了動肩膀,“如果你不是酒酒阿姨的兒子,那一刀我會毫不猶豫的捅下去。”

對方沈默了一會,“我只對你放心,無論她使出什麽手段,你都不會被迷惑。”聲音頓了頓,“我恨你,但又感謝你。”

等人走後丁依依才推門而入,面色擔心,“那兩個人該怎麽辦?”

門口有動靜,她立刻朝門口看去,“水墨。”

葉水墨推門而入,眼睛巴巴的瞅著葉念墨的方向,想靠近又不敢靠近。

“過來。”

聽見葉念墨的召喚,她才走過去,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肩膀,那天晚上恐怖的景象還在她腦海裏游蕩。

見葉念墨要抱她,丁依依想拒絕,被眼神制止。

葉水墨快走到他身邊時,又忽然轉身要丁依依抱,“媽媽抱。”

丁依依無奈坐下,費了大力氣才把她抱在腿上,“水墨怎麽還不睡覺。”

“他是壞人嗎?”葉水墨還記得曾經對她笑的那個叔叔捅了爸爸一刀子,而且對傲雪阿姨十分兇狠。

丁依依猶豫了一會,“不是。”

她又看向爸爸,後者眼神篤定,“不是。”

蒙太走進來,發現葉水墨不見後立刻找來,“小祖宗,怎麽跑到這裏來了,趕快去睡覺。”

葉水墨猶豫了一會,這才牽著蒙太的手往門外走去。

半夜,丁依依夢到葉念墨後背流了很多血,醫生在她面前走來走去,很多儀器發出嚇人的聲音,沒有人去幫他止血。

她嘶喊著,拼命拿一件白襯衫堵住葉念墨後背血淋淋的傷口,白色襯衫已經被鮮血染紅,沒有一名醫生過來幫忙。

看著血完全沒有止住的趨勢,她感覺到無比絕望。

“依依?”

葉念墨輕搖著身邊人,見她始終皺著眉頭,一直發出囈語,不免有些擔心。

丁依依被搖醒,那種難受的感覺還嬴蕩在心裏,一見到葉念墨關切的眼神,她立刻哭了。

葉念墨被她弄得有些手足無措,“做噩夢了?沒事了?”

她窩在溫暖的懷裏,忽然又想起什麽似得趕緊喊道:“放開我,你肩膀的傷口。”

“沒事,已經好很多了。”葉念墨有一下每一下的拍著她的背部,甚至開起玩笑,“你就乖乖的待在我懷裏,別動,動了說不定就扯到傷口了。”

聞言,丁依依果真不敢再動,撫摸著後背的手掌舒適而溫暖,剛才的噩夢很快就煙消雲散。

第二天,她是被抵住腹部的炙熱感給弄醒的,她動了動,那炙熱也跟著動了動。

現在才5:40分,葉念墨已經隱約有醒來的跡象,生理性般下意識的往前一撞。

炙熱就這麽滑進雙腿之間,丁依依小心翼翼的往外抽身,下一秒一雙堅實的手臂立刻將她攬到懷裏按住。

察覺到對方還沒有徹底醒來,她又擔心蹭到對方傷口,只能放松身體,睜著眼睛等對方醒來。

早晨6:00,葉念墨睜開眼睛,眼神先是一陣剛睡醒的迷茫,隨後逐漸清明。

“醒了?”

他應了一聲,溫柔的虛壓在眼前柔軟的身體身上,開始進行早間運動,很快兩人就沈溺其中。

等運動完,丁依依才有些懊惱的卡著他的肩膀,葉念墨湊到她耳邊,小聲說道:“手臂好疼,下次你來動?”

見她立刻臉紅,葉念墨這才大笑著抽身離開,一時不小心扯中後背的傷口。

剛出門,蒙太就心慌意亂的從葉水墨的房間裏跑出來,“不見了,水墨不見了!”

房間裏,床鋪有些淩亂,平常最喜歡的粉色小書包不見了,櫃子衣服太多,看不出來衣服有沒有不見,倒是放在桌子上的小豬存錢罐不見了。

蒙太一點都不相信葉水墨會離開出走,捂著胸口就要往地上摔,幸虧索菲亞急忙扶住。

“小姐到底去哪裏了?外面壞人那麽多,她可怎麽辦?”

幾人調出監控,淩晨四點多的時候,一道小小的身影從窗戶探出身子,先把小豬存錢罐放在窗臺,然後伸出一條小胖腿,慢慢把半邊身子挪出窗口,等小胖腿接觸到一樓紅色的屋頂後,才慢慢伸出另外一條腿,腿在半空裏晃來晃去,忽的松手。

在場的人無不驚叫出聲,等葉水墨探出腦袋,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後,眾人才松了一口氣。

“這是和誰學的!”蒙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,那麽乖巧的小孩居然還會出逃了。

看到葉水墨打開大門,一個黑色的身影緊隨他閃出大門口,因為背對著監控看不清長什麽樣子,眾人的心都提起來。

葉念墨手機響,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接起,“餵。”

“恩,知道了,先跟著,暫時不用帶回來。”

他放下電話,“那個黑影是保鏢,現在正在跟著水墨。”

丁依依這才覺得那黑影和之前護送他們到醫院的那個背影很像。

“水墨不見了?”傲雪跑進來,腳上都沒穿鞋,滿臉驚恐,“她去哪裏了?”

“別急,在的。”丁依依急忙安慰她,想著雖然她現在不肯認水墨,不過還是很關心她的。

傲雪掩面抽泣了兩聲,隨後往門外走去,“我去找她。”

丁依依正想阻止,葉念墨拉住她,示意不要插手這件事。

大街上,掃地的大媽瞅著蹲在巷口吃漢堡的男人。男人長得五大三粗的,理著十分短的小平頭,嘴巴比平常人要大一些。

1946 獨自離家

1946獨自離家

他咬了一口漢堡,盯著站在肯德基面前的孩子。

葉水墨推著玻璃門,沒推開,她又試了試,還是沒有推開。

一直站在她身邊打電話的女人手腕忽然驚叫起來揉著手腕,手腕上出現一個紅紅的印記,剛才有人拿石頭打她?

她四處搜尋可能會做這種事情的混蛋,目光和站在肯德基門口的小孩對上,小孩子長相一般,但是穿得很可愛,眼睛巴巴的看著她。

“你想進去?”

孩子點頭,小手掌推了推,“推不開。”

女人把手機放進包裏,一邊推開門,“你爸媽呢?怎麽把你留在這裏。”

葉水墨進了肯德基,然後還給對方道謝,“謝謝姐姐。”

“呦,不客氣啊,這孩子真是乖。”女人挺高興,剛才被打到的地方都不痛了,也沒有那麽生氣。

葉水墨手裏正抱著存錢罐呢,走到點餐臺,也不知道要怎麽辦,就在人群後轉悠。

幾個小年輕有說有笑的插隊,她只要再後退兩步,直接快被擠到門口了,再這樣下去,買個東西估計得到晚上!

小年輕正排隊呢,猛地一轉頭,忽然看到玻璃上貼著一百塊錢,四周的人似乎都沒有發現。

他樂了,出了門直接往窗口走,一百塊是用口香糖黏住的,剛把錢扒拉下來,脖子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套住了,直接拖向巷子。

五分鐘後,小青年垂頭喪氣的回到同伴身邊,嘀咕了一陣,連拖帶拉的把其他同伴拉到最後。

葉水墨看到那幾個大哥哥居然從隊列裏出來自動站到他身後,小小的心靈頗受感動。

輪到她,櫃員朝四周看了看,“小朋友你家長呢?”

“買東西。”葉水墨從存錢罐裏掏出一把錢,這一把怎麽看都得有上千塊。

櫃員一邊腹誹現在有錢人家小孩真是從小揮霍成性,一邊笑道:“好的,想買什麽?”

胖乎乎的小手指著香辣雞腿堡、墨西哥烤肉卷、豬柳蛋堡。櫃員一邊下單一邊詫異,這小孩胃口很大啊。

幫她點完單,又從那一堆錢裏抽出一張,正巧有人喊櫃員,她轉身和同事聊了幾句,等回頭看那孩子還在那裏。

“還有什麽需要的啊?”

小孩點頭,“找錢。”

她樂了,這才想起自己剛才一轉身忘記給這孩子照零錢了,趕緊把錢找了,又幫她把東西拿到空桌上。

葉水墨扒來香辣雞腿堡的包裝,先把漢堡最上面的面包拿出來吃掉,再吃雞肉,再吃生菜,然後再吃最下方的面包。

外面的男人看得一臉黑線,難道葉少家沒有帶這位大小姐吃過漢堡麽!

吃完漢堡,葉水墨又把其他的食物放進隨身攜帶來的小包裏,這才抱著存錢罐跳下椅子。

角落裏,一個男人快速吸幹杯子裏的可樂,然後站起來跟著那個小女孩走出來。

出門的時候很幸運,恰好有兩個人也要離開,葉水墨就順勢走出來。

“小妹妹。”肩膀被拍了一下,她回頭,手上的存錢罐就被搶了。

男人抱著存錢罐跑得飛快,他確定就那個小毛孩絕對不會追上來的。

拐彎後他已經放慢了速度,帶著笑意回頭,猛然發現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健碩大漢在後面緊追著。

他一驚,趕緊卯足了力氣往前跑,沒跑多久就聽見對方的腳步聲和悠長的氣息,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,“餵。”

葉水墨待在原地楞了很久才往那搶走存錢罐叔叔離開的角落走去,她對錢沒什麽概念,只知道可以買東西,被搶走也不心疼。

走到拐角處,小豬錢包靜靜的放在角落裏,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,“抱緊!”

角落裏,五大三粗的男人喘了口氣,帶奶娃子比真刀真槍的還要累上百萬分!

葉水墨拉住行人,問了機場的方向,然後又很聰明的叫了一輛計程車。

計程車司機樂了,“孩子,你爸媽呢?自己在外面不安全,而且坐車是要錢的。”

葉水墨在罐子裏掏啊掏,掏出一張美元。

司機沈默了一會,“去哪裏。”

“飛機場。”

司機看著這孩子就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,還想著是不是在拍什麽真人秀的節目,開了幾百米,他還真的發現另外有一輛計程車緊緊的跟在身後。

他樂了,加快速度,又從另外一條路繞開,準備給那個節目組開一個玩笑。

後面的計程車司機不緊不慢的開著,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男人不耐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先停下”。

半分鐘後,男人坐在駕駛位置上,車子快了不是一個檔次,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車子。

到了機場,男人總算弄明白這大小姐想幹什麽了,是想坐飛機啊!她想去哪裏?

葉水墨在諾大的機場轉悠了一圈,很快就引起了工作人員的註意,正想朝他走去的時候,人群裏忽然發出一聲,“有人搶劫啊。”

他立刻轉了一個方向朝聲源處跑去。柱子後,男人放開捏著喉結的手,一臉無奈的看著大小姐在空曠的機場轉悠。

未成年人自然買不了票,更何況葉水墨轉悠了半天還沒找到買票的地方。

見她往門外慢悠悠的走去,男人看了一眼已經漸晚的天色,沒有接到電話,這就意味著他還要繼續跟著。

機場外就是一個公園,葉水墨雙腳懸空的坐在椅子上,小豬存錢罐放在一旁,她從小書包裏掏出已經壓得扁扁的雞肉卷,慢悠悠的吃著。

男人蹲在樹叢裏,忽然覺得有點心疼,這麽小的孩子就應該吃吃糖玩玩泥巴,瞎跑什麽,這看著怪可憐的。

肚子一陣響,他嘆了口氣,今天只吃了一個漢堡的自己同樣也很可憐啊!

天色已經晚下來,葉水墨揉了揉眼睛,正在成長期的孩子還沒到八點就困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
沒幾分鐘7;150838099433546,她就蜷縮在椅子上睡著了,一直躲在草叢裏的男人這才現身。

半個小時候,兩輛黑色奔馳慢慢行駛過來,丁依依一下車立刻跑向葉水墨,看到她蜷縮在長凳上,心疼極了。

今天葉家的人一直在通過保鏢傳回來的視頻關註著這一切,晚上孩子睡覺了才出現。

傲雪不理解她們要這麽做,現在看到葉水墨的樣子,眼淚立刻就掉下來了,哽咽道:“你怎麽能讓你的孩子獨自在外面受苦,她還是什麽都不懂的孩子啊,如果她受傷了怎麽辦?現在就應該立刻把她抱回家。”

“別吵。”葉念墨不耐皺眉,“再這樣就回去。”

她淚眼婆娑的瞪著他,有些發狠道:“她可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親骨肉!”

丁依依本來想過來勸說的腳步停了下來,傲雪也發現了她,疾步上前,“你趕快讓水墨起床跟著回家,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這種苦。”

“你會吵醒她。”丁依依提醒道。她能夠了解葉念墨的教育方式,在最大限度下讓葉水墨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
把孩子保護在父母的羽翼下,孩子會安然無恙的成長,但同時也會失去很多可能性不是嗎?

當兩人視線相對的時候,都看懂了對方的意思,又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。

“因為那不是你的孩子,所以你不懂作為母親此時的心情!”傲雪一跺腳,抹著淚去看葉水墨。

保鏢已經快速搭好了帳篷,孩子睡得深,被抱起來也沒有反應,保鏢將人放進帳篷裏,又蓋好被子。

“大小姐去了機場,似乎想要去某個地方。”保鏢如實說道。

“她想去哪裏?”丁依依奇怪極了。

葉念墨把腦子裏的人選過濾了一遍,立刻有了人選,“小渺。”

“小渺!”丁依依知道葉水墨很依戀葉渺,不過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做出那種舉動。

葉念墨給葉渺掛了一個電話,剛接通便直截了當道:“葉水墨失蹤了。”

烏魯克還是白天,葉渺一如既往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裏,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出來的。

房門忽然打開,路過的人被他嚇了一跳,“葉少爺。”

他鐵青著臉往走廊盡頭走去,“我要回國一趟。”

第二天清晨的時候,保鏢把睡熟的孩子抱出帳篷,放在椅子上,幾個人快速的收拾帳篷。

丁依依和傲雪都很不舍,見到熟睡的小孩準備醒了,這才離開,眾人躲在車內默默看著。

葉水墨醒來,發現長凳旁邊放著一瓶牛奶還有一塊蛋糕。

傲雪看得淚眼汪汪,“孩子,快吃吧。”

葉水墨把牛奶拿起來,跳下椅子,眾人正奇怪她想做什麽,就見她另外一手抓著面包,還沒睡醒般走到垃圾桶,然後把面包和牛奶丟進垃圾桶。

車內,索菲亞噗嗤一聲笑出來,這樣的警惕心,絕對是孩子中的佼佼者啊。

葉水墨似乎餓了,直奔機場咖啡店去了,保鏢早就安排好了一切,不一會小窗戶上就出現了一個慢死調理喝果汁,吃蛋糕的身影。

看樣子她一時半會還不想回家,傲雪又在一旁哀求了,“把她帶回去吧,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生病的。”

葉水墨吃完早餐便從機場走出來,攔了一輛計程車。

計程車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後那兩輛奔馳車就是沖著車內的孩子來的,穩穩當當的把車子開到市區,按照孩子給出的紙條到達目的地。

葉水墨在盛世集團站下車,那個和藹的爺爺說過,有事情可以去找他,有他就一定能找到哥哥。

1947 消失的父親

1947消失的父親

“媽媽,抱抱。”旁邊有一家三口經過,孩子不肯走路,伸手就要被抱著,旁邊的男人伸手穿過她的腋下,高舉著放到脖子後扶住,“媽媽可抱不動你這個小冬瓜,爸爸給你騎飛機。”

三人有說有笑的離開,葉水墨眼巴巴的看著,忽然想媽媽、爸爸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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